062:楚府惊变,家族之间即将开战(重要剧情转折)_【总攻】侯府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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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2:楚府惊变,家族之间即将开战(重要剧情转折)

  062:楚府惊变,家族之间即将开战重要剧情转折

  老国丈惊马的事情,宫中太君后对邬唐世家极其不满,逮着邬子君往死祸害,非要给老国丈出气不可,老人家年岁大了,一摔之后连续两日昏迷不醒,连陛下也御驾亲临国丈府去看望,见到老国丈额上裹着白布躺在床上,陛下对邬子君也是极其不满,原先还想着若是老国丈没有大碍就饶邬子君一命,毕竟这人才华是有的,能力也够用,现在连陛下也没了回护的心思,邬贵君被禁足在宫中,他倒是不慌,整日抱着儿子安分过自己的日子,他已经有了会被降位的心理准备,但他有儿子傍身,即便是降位也不会太过,而且他有信心,用不了多长时间,他就能把位份升回去。

  倒是君后,虽然病情已经稳定,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,太子一早入宫请安,觐见过陛下之后去了清羽宫,赵掌事见太子来了便把伺候的下奴都赶出去,对太子说:“殿下,情况不对,按照君后原本的计划这时候应该已经醒了,奴查了那宫奴剩余的毒药,剂量不对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太子一时没反映过来赵掌事的意思,他还在查看君后的情况,闻言回头问了一句,之后反映过来,整个身子转过来问:“你是说……毒下多了?”

  赵掌事深深吸气说:“是,毒下多了,奴给毒药的时候叮嘱过,绝不能多用,可如今君后却被人多用了毒药,奴也不敢确定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旁人插手。”

  太子被赵掌事的话惊出一身的冷汗,旁人插手?那就说明有人知道了君后的计划,暗中借着君后自己的手毒害君后,说不定已经抓了此事的把柄,若是事后在去陛下面前揭发,那整个事件在陛下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?君后不惜毒害自身也要陷害邬贵君,如此狠毒之人,陛下会把之前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往君后头上算,到时候真的是回天乏术了!太子顿时觉得一股火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,声音沉沉的问:“你可细细查过,清羽宫中是不是还有旁人派来的细作?”

  赵掌事摇摇头说:“绝对没有,这事情办的隐蔽,只有君后和奴,还有下毒的宫奴三人知晓,下毒的宫奴昨天受了大刑,夜里就因伤重不治死了,奴是君后的奶兄,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出卖君后的,可此事若说没有旁人插手奴却不信,这毒剂量要是在大点,要了君后性命都有可能!”

  太子陷入沉思,总觉得背后有双隐秘的眼睛盯着,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,来回踱了几步之后他对赵掌事说:“事情只有你们三人知晓,宫奴已死,若是真有旁人插手的话,就算到陛下面前举告也没有人证,只要你与父后咬死不认,量那人也没有办法!”

  赵掌事搓着手指,犹豫着说:“可有这样一个人在背后盯着,总是让人感觉不安,还请殿下想办法暗中查一查,后宫里是不是还有人对君后图谋不轨。”

  “你放心,只管好好照顾父后,这件事交给我来查!”太子凝重的点点头,交代了赵掌事一番就离开清羽宫了,他心里确实有点不安,非常怕陛下知道真相,急匆匆回府去找自己的幕僚商议对策。

  同一时间的怡芳宫里,苏贵君懒洋洋的靠坐在小榻上,怡芳宫里燃着清淡怡人的鹅梨帐中香,苏贵君手边放着茶盏和几样时鲜瓜果,身边的杨掌事跪坐在地上揉着他小腿,声音压的低低的说:“贵君这一手当真是高明,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君后吃了个暗亏,还留下了如此致命的把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贵君闭上眼睛,神色淡淡的哼笑一声,“他自认掌控后宫多年,压在我头上为所欲为,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,我的端明本应该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君,他非要哄着陛下答应让端明给他那贱种儿子做陪嫁媵君,毁了端明的人生,我岂能放过他!”

  “君后手段阴毒,为了打压贵君,什么龌龊事都做的出来,如今算他遭报应,活该!”君后遭罪,杨掌事非常解气,他是苏贵君的乳父,跟随苏贵君多年,眼看着君后在宫里嚣张跋扈,早恨不得他去死一死。

  苏贵君深深叹了一口气,有点悲哀的说:“端明知礼懂事,我精心教养他多年,就盼着他能嫁个好人家做正君,不受那窝囊气,一生安稳顺遂,从我这个贵君的肚子里爬出来是他命苦,若非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争气,端明也不用……”

  杨掌事见苏贵君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,赶紧安慰他说:“贵君心里的苦奴都知道,这么多年受他压制也是没办法,端明那孩子也是奴看着长大的,同样心疼他。”杨掌事见苏贵君面上依旧愁苦,继续说道:“好在宁安候性格温和,也不曾苛待咱们端明,贵君大可放心。”

  苏贵君冷冷一笑,“性格温和?不如说心机深沉,我也见过那孩子,面上温和宽厚,实则心藏诡诈,不过都不重要,只要端明过的好,我什么都愿意包容。”

  杨掌事知道苏贵君的性子,他转了话题说:“整个宫里任谁也想不到会是咱们在这种时候动手,连陛下也盯着邬贵君。”

  “呵!事情本就是君后自己安排的,咱们不过顺水推舟,即便是陛下调查,那也是君后行为卑污,与我们有何相干?”苏贵君容貌迤逦,乃是宫中之最,陛下最爱他的绝世容颜,此刻苏贵君脸上满是得意的骄矜,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妖邪之感,简直就是夺人心魄的精怪。

  杨掌事抬手给苏贵君奉茶,知他心情好了点,又和他说起关于替罪羊的事情,“邬贵君定然会找机会和陛下陈情,他毕竟有个儿子傍身,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呀,奴是否提前安排?”

  “不,我们什么都不做,宫奴已死,一切都与我们毫不相干,我们只座山观虎斗即可,事情都是君后做的,成与不成都是他自己的造化。”苏贵君否定杨掌事的意见,他想的很明白,适可而止及时收手才能保全自身。

  杨掌事非常认可苏贵君的精明,他笑着说:“邬贵君是活该,得势就张狂,敢在您面前耀武扬威,他死不足惜!以为有儿子傍身就万事大吉,也得看君后和太子容不容得下他的儿子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贵君懒洋洋的端起茶杯嗅了一下茶香,有些鄙夷的说:“容不容得下?笑话,太子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狗崽子,跋扈劲像极了他那下贱父后,他要能容得下邬贵君的孩子算我低估了他!这么多年我隐忍君后也不只因为他是正宫,也是为了将来做打算,两宫明面不结仇,也是为了将来太子登基我们日子好过点。”吐了口气缓解胸口憋闷之感,苏贵君接着说:“将来陛下……我也能移居安养。”

  杨掌事点头说:“贵君思虑周全,这样也是留有后路。”

  苏贵君揉了下额角说:“命运不济,我不过是小小报复一下君后,趁机抓他个把柄,终究不能真的毒死他,这也是一桩憾事。”苏贵君说完这句话觉得略有些疲惫,便对杨掌事说:“我累了,去睡会。”

  “是,贵君。”杨掌事扶着苏贵君起身,看到苏贵君站起来的瞬间身形僵硬了一下,想到昨夜陛下留宿,苏贵君侍寝辛苦,杨掌事不由轻轻握了下他的手,扶着他缓步回寝宫了。

  楚岁朝急匆匆赶回太师府,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否则楚太正君不会大早上的命人请他回去,楚岁朝入府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对,他直奔后宅,在楚太正君院子门口看到楚太师留下的护卫严守在院子门口,长白也站在门口等着他,楚岁朝问:“太正君如何?”

  长白见楚岁朝面上急切,知道他是误会了,赶紧开口低声解释:“少爷别急,不是太正君出事,您先进去,太正君会与您细说的。”

  楚岁朝听到不是楚太正君出事,心里就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是太正君出事其他事情就都是小事,长白打了帘子请楚岁朝进去,看到楚太正君坐在主位上,面上一脸的凝重,下面跪着的是楚太师的侧君吴萧白,楚岁朝看了他一眼,这人在楚府年头不短了,生有三子,都是在楚太正君院子里养大的,其中两个已经嫁人了,吴侧君面色苍白,身体隐隐发抖,楚岁朝就知道出事的大约是他,楚岁朝在下首位坐下才问楚太正君:“父亲,出了什么事?”

  “他!”楚太正君指着吴萧白,怒容满面的说:“这贱人私通!”

  “……”楚岁朝当即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吴侧君,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,转头又看向楚太正君,有点迷茫的问:“父亲,这……当真吗?”毕竟私通不是小罪名,朝廷律法明文规定:捉贼拿脏,捉奸拿双。若没有实证可不能随便乱说,兹事体大,楚岁朝一定要问清楚。

  楚太正君呼呼的喘着粗气说:“怎么不当真,我带人当场捉住的,还能抵赖不成?这贱人请求去佛寺里祝祷,说为你君父祈求平安,”楚太正君说道这里已经气的浑身颤抖,深深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:“他在佛寺的厢房里与人苟合,打着你君父的旗号,用神仙真人当借口,出去与人做那苟且之事,若非是看在他侍奉你君父多年的份上,我也不会准许他外出,没想到这贱人如此不知廉耻,该死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岁朝已经明白事情经过,不由把心底疑惑问出来,“他既然是出府之后在佛寺的厢房里与人私通,父亲如何知晓?”

  楚太正君有些埋怨的看了儿子一眼,还能为什么,当然是他安插了眼线监视,但这种话楚太正君也不好明着和楚岁朝说,换了婉转的说法,“当然是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下奴禀告的。”其实这倒不是楚太正君有多善妒,闲的没事找人监视侧君,他只是因为楚太师不在家,怕下面人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,才暗中安排人监视,而且不是针对吴侧君,是整个太师府之内的所有人都处在楚太正君的监视之下。

  这种事本是家丑,按理说不应该告诉楚岁朝这个晚辈,但吴侧君非常受楚太师宠爱,也算是多年来屹立不倒,而且他的三个孩子有两个已经嫁人了,嫁的虽然不是什么高门显贵,也是利益勾结的联姻,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,会伤及楚府颜面,也会影响楚府其他未嫁的双子,落得个家风不正的坏名声,那丢脸的就不只是楚太师,连楚岁朝名声都要受损,留下被世人耻笑的污名,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难听点的绿帽王八都能说得出口,这简直是楚氏父子的奇耻大辱,楚太正君虽然掌管楚府后宅多年,可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,这才请楚岁朝回来一同商议。

  楚岁朝呆愣了片刻,细细回想之后才发现他没抓住重点,忙问楚太正君:“与何人私通,可逮住了奸夫?”

  楚太正君显然已经气的神志不清,说话的声音非常大:“怎么可能跑了奸夫,我一并抓回来了,现在关在地牢里,这贱人从被抓回来就一言不发,奸夫是何身份我已经命人去查,还没有回报。”

  楚岁朝终于从震惊中反映过来,想起最重要的事情,急忙问楚太正君:“父亲带的人可靠吗?要严防消息泄露。”

  楚太正君也有点慌,他问楚岁朝说:“我连你留下守护在楚府外围的玄羽卫都没敢带,带的都是你君父留下的护卫,你君父临走时说过,他们是绝对忠诚的,应该没问题吧?”

  楚岁朝立刻明白,楚太正君带去的都是楚太师留下的死士,消息应该不会外传,楚岁朝对楚太正君说:“我会下令让他们闭紧嘴巴,父亲不必担心消息泄露。”这句话纯属安慰楚太正君,楚岁朝是楚府少主,死士们对他和对楚太师是一样的,没人敢不听令,而且死士们都是忠心耿耿的,楚岁朝能确定,这些人里面绝对不会出叛徒,他有把握,而且死士们也没人会多嘴乱说什么,楚岁朝只需要下个封口令就行了。

  楚太正君听了楚岁朝的话也放心下来,接着问楚岁朝:“这贱人怎么处理?”

  楚岁朝非常疑惑吴侧君因何私通,他更大的疑惑是与吴侧君私通的人,为何要与吴侧君私通,大靖朝立国以有八百多年,极少听说私通之事,因为双子和男子的比例太过悬殊,那些生来配种的贱奴不算,只算正经人家出生的双子与男子,现如今比列已经是可怕的近五十比一,谁家缺侍奉床笫的侍妾侍奴?何苦要去偷人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些年还好一点,朝廷上给出的说法是三十比一,近百年来出生的男子越发少了,连朝廷都鼓励百姓们多多生育,双子地位越发低贱也是数量太多的原因,若是算上那些配种生下的贱奴,三百比一都不止了,恐怕也会上升到可怕的五百比一,这种情况下,有人出来偷人私通,楚岁朝简直觉得这像是笑话一般,根本就是天方夜谭,至于楚太正君询问他如何处置,楚岁朝也是毫无头绪,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宣扬出去的,只能是他们私下里处置,楚岁朝说:“君父不在家,只能是我替君父清理门户,只是那奸夫……不知身份,还是查清楚在处置的好。”

  楚岁朝这话当然是想要动用私行,把私通的两人一并处死,虽然不知身份,但楚岁朝绝对不会放过那奸夫,敢在他君父的尊严上踩这么脏的一脚,楚岁朝要他全家死绝!

  谁知道楚岁朝的话刚说完,始终一言不发的吴侧君竟抬起头来,看着楚岁朝说:“少爷可以处死我,但绝对不能杀他。”

  没等楚岁朝问为什么,楚太正君已经怒吼一声:“你这贱人,还敢护着你的奸夫?你们两个都别想活,敢践踏太师的尊严,使他英名受损,你们死不足惜,死都不给你们痛快!”

  吴侧君却似乎根本不在乎楚太正君说什么,只是定定的看着楚岁朝,再次重复:“少爷可以处死我,但绝对不能杀他。”

  “哦?你倒是说说,怎么就不能杀他?”楚岁朝是坚决不会放过那奸夫的,无论他是什么身份,他侮辱了楚太师,楚岁朝即便是冒些险,也要替君父出了这口气,若是让那奸夫活着,楚岁朝如何有脸去面见楚太师?

  “他、他……”吴侧君嘴唇颤抖了两下,终究还是不能说出那人身份,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说,那人必死无疑,吴侧君暗自思量片刻,咬着牙说:“他是何太傅!”

  “不可能!”楚岁朝惊呼出声,何太傅是君后的嫡兄,太子殿下的亲舅父,太子正君何颜晟的君父,未来大靖朝尊贵的国丈,这样的人怎么会去佛寺里与人私通?楚岁朝一万个不信,可他看吴侧君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,是真是假他去地牢里一看便知,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撒谎,若奸夫当真是何太傅,那事情就太棘手了,要是楚岁朝当真的不管不顾的杀了何太傅,别说君后和太子,整个何氏家族都会与楚氏不死不休!楚岁朝深知此事麻烦,一个处理不好楚氏就得与何氏开战,而且是比邬唐世家更激烈的战斗,非得拼个鱼死网破不可,直到一方灭族才算完。

  楚岁朝起身踱步,低头沉思,何太傅为什么要与吴侧君私通呢?此刻楚岁朝脑子乱糟糟的,实在是他没办法亲自去审问何太傅,一旦他与何太傅见面事情挑开了,他就没办法杀人灭口了,楚岁朝苦思良久才对楚太正君说:“父亲,此事非同小可,你不必在管了,我来处理,父亲看管好后宅,严防有人传递消息,有敢擅动者格杀勿论!”

  楚太正君也知道事情严重到了不好处理的份上,情不自禁就站起身来对楚岁朝说:“是,我会看管好后宅,你放心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岁朝扬声喊道:“来人!”

  “请少爷吩咐。”应声进来的人是个死士,从前总跟在楚太师身边,叫惊蛰,这次楚太师把他留下带领一众死士护卫楚府。

  楚岁朝吩咐道:“传令所有人,今日之事,有敢泄露者格杀勿论;传令封锁楚府所有门户,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、走动,违者格杀勿论!”楚岁朝连续用了三次‘格杀勿论’的指令,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,他现在怀疑何氏家族有什么图谋,或者是针对楚氏要做什么。

  “是,少爷。”惊蛰应声之后起身离去。

  楚岁朝在惊蛰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,“等下。”

  惊蛰回身跪地说:“请少爷吩咐。”惊蛰说的话和刚进来的时候说的话一样,他跟在楚太师身边多年,是死士中出类拔萃的,对楚府的忠心更是毋庸置疑,他对楚岁朝这个少主了解的不多,但他知道,无论面对楚太师还是楚岁朝,他只要听令行事即可,其他无需多想。

  楚岁朝指着吴侧君说:“把他带到前院去看管起来,若是他死了,你也一起死,懂吗?”

  “是!”惊蛰应声出去后立刻安排部署,随后进来两个死士,拉起吴侧君出去了。

  楚岁朝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,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场,并不知道楚太正君是怎么抓了吴侧君和何太傅回来的,何太傅出门身边一定会带着护卫,双方为什么没有动起手来,他的护卫就这样任由楚太正君把何太傅给抓回来了?详细经过他一会还得去询问惊蛰才好。

  这种事情没人可以商量,楚太正君只是后宅中人,涉及到朝中大臣他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,去信到并州询问楚太师的话,一来一回起码要十几天路程,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要七八天,这其中变数太多,一旦信件被劫,或者有任何闪失,事情就捂不住了,泄露出去的话楚太师也不用要脸了,楚岁朝不能冒险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侧君被带到前院去,五花大绑的关在一间偏僻的厢房里,四个身强体壮的护卫不错眼珠的盯着他,他闭目细细思索着一会该怎么应对楚岁朝的审问,知道自己这一遭怕是躲不过,可他真的不想连累自己的孩子,若是牺牲他一个就能将事情遮掩过去那他毫无怨言,可吴侧君也知道,平日里笑眯眯的少爷,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他若是继续隐瞒,恐怕楚岁朝会用他的孩子威胁他,不论吴侧君在怎么不愿意招供,他都是满身软肋的人,楚岁朝想拿捏他不要太容易。

  想到远在并州的楚太师,吴侧君其实没什么愧疚的,他不爱楚太师,是真的不爱,之所以会嫁进来,完全是因为他整个家族都是何氏的附属,当初未嫁之时他就与何太傅相识,那才是他心中挚爱,后来他之所以听从家族安排嫁进楚府,也是为了何太傅,虽然不过是一双监视的眼睛,但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,为家族而生,为家族而战,为家族而死,是他生来这世上的使命,可他的孩子……

  吴侧君东想西想的,实在难以抉择,他等着楚岁朝来审问,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只是看着外面天色昏暗下来,才听到有声音,吴侧君立刻就不淡定了,是他的孩子,他能听的出来,两个已经出嫁的和一个没出嫁的,都被楚岁朝弄来了,吴侧君顿时无法冷静,他挣扎着想起身,无奈被绑的太紧,他刚一动就被看着他的护卫按住了,被堵了嘴他也叫不出来,只能听着外面模糊的说话声干着急。

  吴侧君所生三子,两个嫁人的都是做侧君,楚岁朝特意派人把他们接回来,就是为了以此威胁吴侧君,若是他不肯实话实说,楚岁朝真的会杀了他们,反正楚府多的是庶出双子,杀了这两个自然还有旁人去联姻,楚岁朝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命,吩咐人把他们看管起来,楚岁朝才推开门进了关押吴侧君的厢房。

  一个眼神过去,死士立刻把吴侧君口中的棉布取出来,楚岁朝坐下之后也没问话,只是盯着吴侧君看了好一会,才摇了摇头说:“好好的日子你不过,非要连累你的三个孩子跟你一起去死,吴侧君,你可真是狠心。”

  吴侧君听楚岁朝说话听的肝胆欲裂,他做下的事情他自会承担后果,可他的孩子是无辜的,吴侧君惊慌的说:“他们已经嫁人好几年了,什么都不知道,你何苦株连他们?”

  “什么都不知道吗?那还真是无辜。”楚岁朝状似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,唇角还挂着浅淡的笑容,看到吴侧君面上满是惊恐,楚岁朝淡淡的说:“从你这样的父亲肚子里出生,就是他们的罪,我楚府不缺庶出双子,他们死了我自然会安排旁人联姻,对楚府和联姻的家族来说,无关痛痒。”

  “你!”吴侧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他拿楚岁朝一点办法也没有,楚岁朝不是楚太师,根本不会在意他生的孩子,吴侧君知道,即便是此刻楚太师在场,他这个犯了淫罪的侧君也没有说话的立场,但若是面对楚太师,他可以求楚太师放过孩子们,可楚岁朝却不一样,他不给楚岁朝想要的答案,楚岁朝是不会心软的,吴侧君眼中滴泪,可他心上在滴血,深深吸气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,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颓废下来,颤抖着唇说:“你想问什么我都说,你放过他们吧。”

  这个结果不出楚岁朝意料之外,他第一时间把吴侧君的三个孩子抓在手里,就是为了威胁他,楚岁朝略微抬手说:“好,只要你实话实说,我答应你,绝对不株连他们,不过你应该也知道,我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若是你敢有所隐瞒……”话不用说的太直白,越是不说清楚,越是能让吴侧君恐惧。

  吴侧君低下头眨掉眼中泪水,缓慢的开口说:“吴家暗中依附何氏已有多年,我二十五年前受家主指令,嫁给太师,任务是暗中监视,必要的时候传递消息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岁朝听了这一句就捏紧了手中茶杯,觉得自己后背发凉,他们父子自认精明过人,不想早被人暗中窥视多年,还好他和君父足够谨慎,暗中谋划的事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知晓,连家里的楚太正君也不知情,楚岁朝沉了面色没有说话,等吴侧君继续说下去。

  吴侧君也在观察楚岁朝的面色,见他只是沉了面色却并无失态,心中不由惊叹楚岁朝心机深沉,若是旁人此刻恐怕已经暴跳如雷了,吴侧君继续说道:“这次我接到秘密传信,令我探查楚太师在并州意欲何为,因何久久不归,是否暗中与邬唐世家有勾结。”

  “因何怀疑太师暗中勾结邬唐世家?”楚岁朝真的是有点看不懂何氏家族那位老谋深算的家主了,他娶了三皇子,等于是被绑在太子的战车上一辈子下不来,何氏不应该怀疑他们和邬唐世家勾结的。

  吴侧君摇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  楚岁朝没有继续追问,何氏那样的家族,确实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下面执行命令的眼线,楚岁朝大约猜测是楚太师回并州老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,他这样的身份,不应该长久离朝的,难免让人怀疑,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,要楚太师亲自去办,“你都给何氏传递过什么样的消息?”

  吴侧君这次并没有犹豫,他要救自己的孩子,无论是他自己的性命,还是吴家的利益,都是可以牺牲的,“一共传递过两次消息,第一次是下奴去送的信,半年前你们和章氏结仇的时候,我受命探查你们因何结仇,查到你们是在争夺一本叫云展手记的书,我感觉那东西似乎很重要,就给何氏传递了消息。”

  楚岁朝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云展手记的事情他们已经万分小心,不知道怎么会让吴侧君得到消息,楚岁朝觉得嗓子发干,如此何氏家族已经知道云展手记在他们手里了,楚岁朝当真是恨不得直接宰了吴侧君,他们父子百密一疏,消息就泄露了,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,楚岁朝咬着牙问:“第二次呢?”

  “第二次就是这次,太师对外宣称回乡祭祖,可时间不对,已经快一个半月了,太师还没有回来,我虽然查不出太师到底出去做什么,但我知道,这里面一定有些隐秘,还有就是你,你每日回来看望正君,府中重兵把守,可这是京城之中,天子脚下,你和太师为什么这么紧张呢?我猜你们一定在暗中谋划什么,所以我传信过去,一定要见到何太傅,想把我的猜测告诉他。”

  楚岁朝再次沉默了,他们的谋划竟然被一个后宅中人看出痕迹,还是他君父的侧君,到底是他们太大意了还是吴侧君太聪明了,楚岁朝有些恶意的想着,身为一个后宅中人不该如此聪明的,反误了卿卿性命,如此情状,即便吴侧君没有私通,楚岁朝也要杀他了,楚岁朝也觉得他被提了个醒,日后行事需要得更加谨慎才行,吴侧君在楚太师身边年头太多了,为人又胆大心细,这是有心算无心,楚岁朝深深吸气后才问:“你既然是要传递消息,又为何与何太傅私通?”

  吴侧君到底是后宅里的人,他即便是聪明一点,可他的弱点就摆在面上,此刻楚岁朝问话他也不敢不回答,只是私通的事情,他也确实冤枉,正君带人进去的时候,他只是和何太傅抱在一起,他这次要见何太傅就是想谈条件的,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何太傅,换他一个自由身,从此后不在做监视的眼睛,过平淡的日子,之所以抱了一下,也只是告别过去而已,吴侧君确实深爱何太傅,但他年岁大了,也知道曾经少年时候的心动不过是过眼云烟,眼下的安稳才是他该珍惜的,没想到就被正君给逮个正着,百口莫辩了,吴侧君也知道自己说不清楚,可是不说他又不甘心,便对楚岁朝说:“没有私通,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,请求他放过我而已,抱那一下真的只是告别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的审问持续了很长时间,楚岁朝又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,吴侧君也算知无不言,楚岁朝从厢房走出来就去了楚太师的书房,把惊蛰叫到跟前,细细问了当时抓人的细节,何太傅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,惊蛰当场就解决了他们。

  楚岁朝知道,想要悄无声息的把何太傅杀掉不太可能,因为还有在吴侧君与何太傅之间传信的人知道何太傅的行踪,楚岁朝问惊蛰:“家中可有会易容的死士?”

  惊蛰沉思片刻后回答:“有一个,可要奴叫他来?”

  楚岁朝点点头说:“叫来,我有些事情要吩咐。”等那死士被叫来之后,楚岁朝对他说:“你去地牢,记住何太傅的长相,易容之后做出些伤痕在脸上和身上,然后从后门出去,直接回太傅府中,若是何氏家族的家主问你,你就说你和吴侧君见面被抓,无奈假装私通,楚府的人把你打了一顿就放了,若是他们在问你别的,你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脱身。”

  死士疑惑的看了一眼惊蛰,而后点点头说:“少主放心,奴一定办好。”

  “还没完呢,明日你找借口到太傅府在京郊庄子上去,路上会有人接应你,你到时候听惊蛰的吩咐办事,期间尽量少与人接触,记住了吗?”楚岁朝这次就是要让何氏吃一个闷亏,他要杀人。

  “是,少主。”死士行礼之后退下。

  楚岁朝又吩咐惊蛰:“今天夜里,去地牢把何太傅……”楚岁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  惊蛰略微吃惊,没想到少主真的敢下令杀了何太傅,他点头说:“少主放心。”

  楚岁朝又说:“明日把他的尸体送到京郊去,做成被山贼打劫而杀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可是少主,这样恐怕骗不过何氏家族。”惊蛰有些担心,少主毕竟年轻,此事办的似乎有点草率了。

  “呵!”楚岁朝冷笑一声说:“我自然知道骗不过他们,不过是不给他们明着找我们闹的机会而已,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,一场搏杀在所难免,没必要在去装腔作势的维持表面和平,就算我肯放了何太傅,何氏也不会放过我们,那我为什么不借机铲除何太傅,给何氏一个沉重的打击!”

  “少主英明。”惊蛰听楚岁朝这话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,他是死士,只需要遵从主人命令,刚才的一句已经是他多嘴。

  楚岁朝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,对惊蛰说:“叫人去把吴侧君也处置了,用毒吧,做的干净点,就说他疾病暴毙!”说完楚岁朝坐下提笔,迅速写了一封信交给惊蛰,“快马送去并州,叫送信的人亲自交到太师手上。”

  “是,少主,奴这就去办。”惊蛰拿了信出去安排。

  楚岁朝坐在楚太师书房里,揉了下额角,深深觉得自己还是太嫩,这些事情现在只能这样处理,他不可能扣着何太傅很长时间的,若是就此放了他楚岁朝又极度不甘心,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宰了他,楚岁朝给楚太师送的信只有简单两个字:速归。

  何氏家族早二十多年前就派人监视楚氏,当时楚岁朝还没出生,楚太师也只是一个户部侍郎,莫非从那时起他们已经对楚氏有所怀疑吗?还是说这种监视并非针对某一人,而是在朝中四处安插眼线,巧合之下才有一人进了楚府呢?

  可如今云展手记的事情被何氏知晓,他们却一直不动声色,这让楚岁朝如同身落寒潭,从脚底发凉,他必须请楚太师回来坐镇,楚岁朝知道自己还太年轻,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何氏家族的家主,那老狐狸出手太狠,楚岁朝决定,楚太师回京之前,他要深居简出了。

 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,楚岁朝去见了楚太正君,叮嘱他在君父回京之前不要出门,楚府闭门谢客,任何人都不见,之后楚岁朝就回了宁安侯府,在自己的院子里召见玄焚,连续发出去多道命令,玄焚去庄子上调遣了二百死士,一百隐匿在楚府,一百进了宁安侯府,楚岁朝身边也是遍藏暗卫日夜守护。

  晚上沐浴的时候楚岁朝靠在浴桶边缘,还在细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,一整天似乎过的很快,他刚刚得知奸夫是何太傅的时候还想着到底要不要杀人灭口,但后来知道云展手记的事情之后他就确定了,何氏早已经盯上楚氏,一直不动声色的在暗处监视,不知道都谋划了些什么,他们两家之间再也不可能和平共处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云展手记的事情却隐而不发,这不禁让楚岁朝怀疑何氏是不是也和楚氏有着同样的心思谋划,否则为何不去禀告陛下或者太子呢?这次的事情楚岁朝处理的并不完美,很快何氏的老家主就会知道是楚岁朝把何太傅给杀了。

  楚岁朝扯了一块擦身的锦布盖在脸上,有些心烦意乱,何氏的家主是太子和穆端华的外祖,楚岁朝也听穆端华提起过一些,只说他似乎是不太喜欢和人亲近,性子有些孤傲冷漠,连穆端华对他的了解也很少,楚岁朝有点猜不透,这次他杀了那位孤傲冷漠的家主之子,他会有什么反映,楚岁朝也猜不透,对于他杀了太子的亲舅父,太子会有什么反映,虽然没有实证,但他们恐怕难以在像以前一样了,他也会失去太子的信任。

  楚岁朝对何氏这一对父子实在是了解的不多,毕竟何氏家主为人极其低调,何太傅也是如此,所以楚岁朝才会紧急送信请楚太师回京坐镇,而且楚岁朝觉得,他们必须尽快拉拢一个盟友一起对付何氏,苦思许久,楚岁朝都觉得凭他对朝中局势的分析,找不出这个适合做盟友的人,这件事还是得等楚太师回来在决定。

  听风见楚岁朝泡的时间太久了,浴水已经快要凉透,不禁上前提醒:“少爷,水凉了,是不是先出来?”

  楚岁朝没动,他感觉自己这一天似乎是被累到了,可他好像也没做什么,就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,一回到宁安侯府之后更是如此,一下也不想动弹,而且心里慌慌的,有点不舒服,这才想起来,他一天忙着处理事情,早饭中饭和晚饭都没吃,怪不得觉得累,觉得没力气,楚岁朝在楚府忙碌的时候听风没有跟在他身边,不然一定会提醒他吃饭,楚岁朝掀开锦布看了听风一眼,有些气弱的说:“听风,我饿了。”

  听风也是一愣,随即有些心疼的问楚岁朝:“少爷晚饭没吃吗?”

  楚岁朝面无表情的说:“早饭我也没吃,你去小厨房给我弄点吃的过来。”

  “少爷稍等片刻,奴这就去。”听风把伺候少爷沐浴的事情交给染霜,出门就飞奔到小厨房,吩咐下奴赶紧给少爷做吃的,没一会就带着一群下奴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,看到染霜正给楚岁朝擦身,听风赶紧接过了染霜手里的锦布,对楚岁朝说:“饭菜已经送来了,少爷先吃,一会奴在给您擦头发吧。”

  楚岁朝点点头说:“好吧,我也确实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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